接下来的几天白宿云都是白天顶着大波浪穿裙子踩高跟鞋去上班,晚上就在疯狂补自己搜罗来的低俗片,争取快速释放由内而外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自己。
却逐渐认清了自己其实死宅,油腻不靠谱的真相。
啊,有些人大波浪弹到人心池荡漾。
几天不保养,就成了枯死的胡杨。
啊,有些人高跟挺立,气质昂扬。
其实脚踝早就疼到心里发慌。
多少人幻想你裙裾下的风光。
其实那里只绑了把激光手枪。
若问起丰盈的波涛下汹涌着何物,
两个馒头夹着一双鸽子蛋黄。
明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日子,白宿云将几个自己认为经典的片段看了又看,确保自己没有一点遗漏。然后秉持着大考之前必要酣睡的原则,早早洗漱睡下。
听说抖m会很痛,听说一不小心就会死人。
老师演的很感人,白宿云时常会与片中老师一起热泪盈眶。
这也能忍?
完全就是暴力侵犯啊,拷起来就可以送进大牢的那种。
白宿云按时按点来到角蝉之春,刷了前辈给的身份卡,由前台小机器人带着拐过长廊,坐上电梯。
来到房间门口,机器人亮出对应的码文,“滴——”的一声,门扉微开,机器人将她让了进去,并好心地带上了门。
有些昏暗的房间,用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流行的布艺窗帘,层层交错,厚重得令人透不过气。
身材高大的美女慵懒地斜倚在宽大的沙发上,肌体匀称,既有绝妙的手感,也有极佳观感。刀劈斧凿的面部线条深邃锋芒毕露,斜入鬓角的一抹红绫,缚住了本应盛气凌人的寒眸,平添几番任人宰割的,蛟龙缠柱的柔媚。
啊,应该是为某个征服欲旺盛的抖s准备的,是前台机器人带错路了。
不要急,不要慌,问题不大,应该可以解决。
“对不起,走错房间了。”她转头就去拧房门把手,拧不动,这种走错房间的尴尬时刻,门把手竟然不负责任地卡死了。
“我就在这边,你还要往哪里跑?”
“抱我。”美女张开修长的双臂。
白宿云还是站在门边没有更多动作。
“上床。”美女又指了指一边的大床。
“在我生气前,你最好有所动作。”美女修长的腿一抬,架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抵住下颚。
“五,四,三……”一声重似一声。
这不是自己对待小屁孩的惯用手法吗,威吓加倒数,白宿云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今天被用到的就是自己。
她走到沙发前,搂住美女宽肩。
白宿云觉得这身高差,估计得拖过去。
白宿云担心的太多余。
美女抿唇,伸手环住她的肩,双腿一勾,夹住了她的腰。
身上瞬间趴上了一只无尾熊。
她自己倒没什么问题,就是担心细跟高跟鞋的跟会承受不住,在实木地板上钻出一个孔来。
为了调整一下平衡,她将手下移,托住两片挺翘的桃瓣。
美女咬住她的耳尖,两叶贝齿细细磋磨。
“不分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吗?”浑浊的嗓音低音炮
美女的头发戳的眼睛生疼,不知名的香水味熏得脑壳痛。
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美女,请你耐心等待,现在还不是ball to the wall的时候。”只好随便拿句话来搪塞。
“真生硬啊,这句话你说出口既不露骨也不清新,就只剩下油腻二字了。”美女在她耳边吹气,嗤笑着她的生疏。
白走到了床边,撒手要将无尾熊甩到床上。
无尾熊往下一擎,白宿云就被拽着硬生生在床上滚了几圈。
此刻白宿云心中只想着,能不能让她先把高跟鞋脱了,带着那玩意滚实在太痛苦了。
“哎呀,你不会是第一次吧。”美女抱着怀里毫无动静的木疙瘩,皱起两条剑眉。
白宿云本来是要否定的。
但她又默默看了一眼衣柜里各式各样,千奇百怪,极尽人间想象力的服饰,陈列柜里电动复古,激光电子,远程控制……应有尽有的工具。
觉得适时地认个怂,可能更有利于之后的身心健康。
一刻钟后,
被按在身下的美人依旧在扭动着,比起正常成年人的挣扎,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每一个角度每一个线条都是造物深思熟虑后的杰作,更别说现在那潮红的脸上红绫下若隐若现的眼窝,贝齿咬着艳丽的嘴唇,在修长脖颈上下滑动吞咽的脆弱的喉结。
白宿云没摘过人,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妖孽任人采撷。
但她明白一个道理:越好看的,越是容易毒液四溅。
“别美女美女地喊,您就叫我凌好了。”朱唇轻启。
“您还没有尽力吧,不要担心,请尽情享受。”愉悦的语气,说着令人丧气的话。
“不,我尽力,我真的很努力了,一点都不享受好不好。”白宿云觉得自己的心就像秋天在晚风中的树叶,揪成了一团。
“那么请问,您是要男人的那一边,还是要女人的那一边。”层层叠叠的帷幕掀开,潘多拉的魔盒里既有大峡谷,也有孤峰独悬。
白宿云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惨叫出来,她面色惨白,直起身子,往后一爬;两行热泪盈眶。
她要放弃这次任务了,太难了。
这题太超纲了。
远在尼蓬的老师教过男的,也教过女的。
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就碰上了谁也没列在考纲里的共同体啊。
这是存心的刁难,这是命运的角度刁钻。
她想起从前一个人说的什么话来着“欲望是天然的,不要去追逐,追寻到的是罪恶,不要去逃避,逃向的是扭曲。”
她本来就没有粘稠的欲望,何必要去和一滩稀泥。
实在罪过罪过。
“请您别走,是我做的不够好嘛?”一只白净的手牵住正在穿鞋的白宿云的衣角。
白宿云回头,看到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和掩映在纷乱布料下的窈窕曲线。
确实是人间极致的尤物。
不是你,是我,是我做的不够好,完不成任务,交不上满意的答卷。
白宿云很愧疚,但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凌将额头贴在白宿云的手背上。
滚烫的温度让白宿云躲闪不及。
这个人,他发烧了。
之前扭过来扭过去早就扭得衣衫不整,之前以为是这个人皮肤本来带些红晕,其实是因为体温高得烫人。粗重的喘息声带着胸腔竭尽全力的起伏,脸红的不正常,怎么看都是有病的样子,白宿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凌的头,发高烧还这么放纵,可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才。不屑地撇撇嘴。
她还是要去冰箱里拿出冰块准备给这个大恶人冷敷一下,万一烧坏了脑子,以后无论谁来接替自己都打不进敌人内部了。
冰块倒是一盒一盒什么形状都有,就是没找到可以兜着的保鲜袋。
找了一圈她看到,冰箱角落里一卷类似保鲜膜的东西,拿来一看上面写着尼蓬国家的文字,没学过尼蓬语的她,只认得上面有息苦,楽这几个字。白宿云七手八脚想将保鲜膜扯开,却发现这玩意儿出奇的难断,延展性极高,柔韧度也不是寻常保鲜膜能比。
就这点找冰块的时间扯保鲜膜的时间,床上的大恶人已经折腾得快要掉下来了。
白宿云只好托着冰块盒子,快步走到床前,用腿抵住凌的腰,将他往回推。
没想到床上的那位伸手摸上她的脸。
“我记得你。”
白宿云呆若木鸡,手里的冰托子一斜,一整盘奇形怪状的冰块就向凌的脸招呼了过去,白宿云万念俱灰地凝视着在一堆冰渣子里埋着的凌的脸,怀疑这红绫用了特殊材料,只是看起来像被蒙住了,其实双目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想要犯罪你呢。
想到这里,白宿云心里十二分的不痛快。
将大佬扶坐起来靠在墙上,伸手去将冰块扫下床。就在她拿手给大佬擦掉粘在脸上的冰水时,大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掌。
“甜甜的,你原来是蜂蜜味的。”表情乖巧,配合这撒娇的口吻,甚至能勾起人的母性。
她嘴唇紧抿,眼底阴暗,冰凉的手顺着大佬火热紧致的下颚线摩挲,再缓慢向下移动,顺着肩颈流畅起伏的线条滑进领口,趁他病要他命,要卡住他脆弱的喉咙。
只要她手指收紧,就可以送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去他该去的地方。
更何况身份暴露,也没什么任务一说。
“好冷。”
凌嘟起嘴娇嗔,往她肩头一趴。
白宿云收回手,再罪恶的人,自然由法律来衡量惩罚,自己的一时痛快会让多少人失去追回赔偿的机会。也许这个恶魔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霾。
但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将大佬平躺放好,解开红绫,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正在擦汗,要披上大衣,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