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坠盒是假的，里面有一张纸条，拿走真正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人是R.A.B。”艾娃脸色阴沉地对刚刚醒来的佩内洛说。

窗外月明星稀，佩内洛已经睡了一下午。

“雷古勒斯·布莱克？”佩内洛脱口而出，“我经常听食死徒讲这个名字。”

“我会去找西里斯求证的。”邓布利多在旁边，他中途由于凤凰社的事情离开过一会儿，但是佩内洛旁边一直有人陪着，防止那个药水有什么副作用。

斯内普已经在她睡着时来过了，给她做了检查，那个药水是他配的，只不过不知道它具体应用在人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个体的差异。

**

“我们经过多方调查，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艾娃不久后在双面镜里对佩内洛说，“西里斯相信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知道点什么。”

“我会试试能不能问到，交给我就行。”佩内洛若有所思。

她的尝试就是直接去找纳西莎。

纳西莎·马尔福嫁给卢修斯·马尔福之前，是布莱克家族的小女儿。

“夫人，我一直对布莱克家族很感兴趣……”佩内洛睁着眼睛说瞎话，天真的脸上露出微笑，弯起的眼睛却无端使纳西莎想起伏地魔狭长的蛇眼。她的语气也像极了曾经是翩翩公子的伏地魔对他们说话的样子，温柔，又不容置喙，带着上位者假意的礼貌。

“布莱克家族会很欢迎你的拜访的，克里瓦特小姐。”纳西莎说。她的儿子德拉科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玩耍，身边有两只高傲的白孔雀。她不时看过去，目光中充满母亲温暖的爱意。

“我很荣幸，夫人。”

**

布莱克家族已经没有在世的姓布莱克的成员了——除了被除名的西里斯·布莱克。

阴雨绵绵的早晨，佩内洛打着伞轻盈地走过一路的水塘，在格里莫广场看到了来迎接她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她冷着脸拉着她，向11号和13号房子中间走。

佩内洛面前突然出现一扇布满划痕的涂着黑漆的大门，挤开了旁边两栋房子，银质的门把手是一条盘曲的大蛇的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很久没有人住的老房子了，”贝拉特里克斯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不管是不是他的命令……”

她一向不喜麻瓜出身的佩内洛，却又不得不看在伏地魔的面子上同意她的要求。

佩内洛把伞放在门口巨怪腿做成的雨伞架上，跟着贝拉特里克斯走了进去。

贝拉特里克斯把佩内洛带进来之后，她就不耐烦地走开了。

这正好给了佩内洛机会。

“克利切？”她轻唤藏在阴影里的年老的小精灵。

“泥巴种和克利切说话，克利切假装听不见……”丑陋的长耳朵生物一边用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四处擦拭，一边自言自语，声音却一点儿也不小，“要是女主人知道会怎么说啊……”

“雷古勒斯·布莱克。”佩内洛突然吐出一个名字，引得疯疯癫癫的小精灵扭头看了过来。

她慢吞吞地掏出怀里的假挂坠盒：“克利切，先生，你认识它吗？”

克利切下意识往橱柜看去，被佩内洛敏锐地捕捉到了。

“真的挂坠盒在这里，对吧。”她笃定地说，放缓了声音，“Please，你想不想打败那个害死雷古勒斯少爷的人？我也喝了那种绿色的药水，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火焰在身体里燃烧，匕首在大脑里搅拌，最害怕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佩内洛把假的挂坠盒递给脏兮兮的小精灵，毫不嫌弃地握住它满是灰尘的手。

“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告诉我，please.”

听到佩内洛的描述，克利切痛苦地捂住耳朵，嘶哑地尖叫着，扑向墙把脑袋撞上去。

“克利切不能说……”佩内洛拉住它后，它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呼吸急促，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是你的家里人，求求你告诉我吧，”佩内洛看着它的眼睛，“我不会让雷古勒斯白死的，我可以完成他的一切愿望。”

克利切看着她，好像在评估她是否可靠。它抓紧了手里的挂坠盒。

“这是雷古勒斯的，我把它还给你。你是他最好的小精灵，你很棒……”

“克利切不能完成小主人的任务……克利切毁不掉它……”

“我可以。把它给我，好吗？不要告诉任何人。”

进过佩内洛一遍遍耐心的安抚，克利切平静下来，告诉了她当初岩洞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