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被杀这件事件发生的有些突然,有人想利用这个事情致我们于死地。”
秦方喆靠在柱子上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看着陆士珩说道。
“看来这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人知道。”
陆士珩光裸着上身,赵书言正为他上药。
“雯慈,你看看秦大人的伤势怎么样,我这边一时脱不开手,你快帮忙!”
赵书言将一盆清水递给了朱雯慈,朱雯慈扭捏的接过,嘴硬道:“我不会!”
“你给他清洗伤口,都这时候了先将私人恩怨放下来!”
赵书言小声劝她,“你总不能等他血流干了再处理吧!”
听她这样说朱雯慈不情愿的将水放在了凳子上,指着身旁的躺椅对他道。“过来。”
秦方喆脸色泛白,他缓慢的挪了过去。
朱雯慈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以为他是在装模作样语气不满道。“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有劳了。”
他没有回嘴,而是低头解开了自己的衣裳,他没有受其他的伤,只有腹部一道口子,所幸没有伤到要害,朱雯慈眉心抽动了一下,转头拧干了毛巾,蹲下来为他擦拭伤口的血水。
“嘶!”
伤口被触碰到的瞬间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对他这个鲜少受伤的人来说,这一剑可不轻。
朱雯慈手上的动作轻缓了很多。只是嘴上却一直不饶人,“只是这么点小伤口而已。”
“嗯,好在没躲了一下,不然我恐怕已经...”
“胡说什么!”
朱雯慈打断了他的话,“就算你想死,姓陆的也不会让你死的!”
“那倒也不是,若危急时刻我还是会放弃他的。”
陆士珩不给面子地回道。
“你!”
朱雯慈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我原以为自己会没命,我还以为会见不到你,我很多事情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这样死了的话,你是不是还会生我的气。”
“本来就是我戏弄你,你生气也无可厚非,我不会生你气的,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其他的...”
朱雯慈脑袋压得低低的,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可是.....我当真了....”
他低声说道。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骗我,而是你说你对我没有半点意思...只是为了戏弄我,我气的事这个,因为...我对你....”
秦方喆伸手撩开了她额前的发丝。
“我....”
“你别在戏弄我了。朱雯慈拨开了他的手。”
“池家的丫头貌美如花,又是千金小姐,和你极为相配,我是什么一个山匪罢了,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骗了他,秦方喆讨厌自己的话她也无话可说。他们的关系止步于朋友就好!
“我和嫦月说清楚了。我告诉了她我心里有谁...”
秦方喆越说声音越小,他强撑着意志和她解释。
“没遇见你之前,我或许会听从母亲的安排,和她成婚...再娶几房妾侍...就这样过一生....”
“也不错啊!”朱雯慈搭腔道,“你为人谦逊温和,一定不会亏待任何人!”
朱雯慈认同的接话。
“可是我遇见你了...我推翻了我以前的话...我有想过想过....”
秦方喆终于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他向后仰去躺在了躺椅上。
“书言!”
朱雯慈见他突然昏倒被吓了一跳。
刚给陆士珩穿上衣服的赵书言立刻转头看向朱雯慈。
“他..他....”
朱雯慈抓着手里的毛巾惊慌的望向她。
赵书言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查看,只见秦方喆脸色不是很好,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有点烫。”
赵书言将金疮药交给了朱雯慈,“你先给他把伤口包好,我看看有没药能用的上!”
朱雯慈看着将药敷在了秦方喆的伤口上,用纱布缠好,看着他昏睡的样子,脸上浮现了担忧地神色。
“有药可以给他吃。”
赵书言将药递给了朱雯慈。
“少爷你晚上就和秦大人在这里将就一晚,等伤势好了再好好查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书言将被子盖在了秦方喆的身上,朱雯慈看着紧张的神色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晚了先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然而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五更天时一阵火光逼近他们所在的房间。赵书言最先起身,她悄悄打开门一看只见有几个黑衣人在火光中与朱家的家仆厮杀。
赵书言当即觉得不妙。披上衣服将所有人叫醒。
“快走!”
她快速收拾了包袱,交给了朱雯慈。
“你不走吗?”
朱雯慈刚睡醒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外面怎么了?”
“有黑衣人闯了进来,正在外头和他们火并。”
她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纷纷想要出去查看情况,却被赵书言拦了下来。
“这些人一看就是找少爷和秦大人的,雯慈你带着他们去外头避避!”
“那你呢!”
察觉到她要做的事情陆士珩开口逼问道。
“我留下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她将碎掉的玉佩交用丝帕包好交给了陆士珩。
“你能办什么忙?我留下来!”
朱雯慈话音一落正要冲出去,却被赵书言拦住了。
“你和少爷他们去找救兵,如果我侥幸活着,会在沿途给你们做记号的!”
赵书言转头和神情凝重的陆士珩说道。“少爷,你和秦大人聪明绝顶一定能从玉佩中察觉到端倪,如果他们抓住我不一定会杀我,我想看看这幕后之人的真面目。”
从东阳县的事情结束时她就知道这个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当中她想了很多种情况,不将这些事情连根拔起,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安定的生活。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冒一些显又如何!
就在他们还在犹豫不决时,有人突然踹开了房门,赵书言二话不说拿起凳子就往那人身上砸。再一脚将那人提出了房门外。迅速将门带上。转身推搡这三人往后面走。
“出了这个院子后面后个暗门往那边走就行!”
“你怎么比我还熟悉?”
离开前朱雯慈忍不住问道。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赵书言将她推了出去,秦方喆再朱雯慈的帮衬下也从窗口跳了出去,临走前他担忧的看着书言。
“要保重啊!”
秦方喆叹了口气后道。
“秦大人,你们也要小心!”
赵书言点了点头,低声嘱咐道。
等到陆士珩离开时大批的人已经闯了进来,他们之间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陆士珩已经跳下了窗口,赵书言关上了窗户。
赵书言拿起花瓶砸向进来的人,将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过去。然后趁机想要逃走,却被人绊倒,她也不慌,一个翻滚起身不管不顾地朝外面冲去。
“都住手!
就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一把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被迫停下了脚步,后退了几步,身后的黑衣人,听到命令都停了下来,只见一个蒙面男子眼睛紧盯着她,她也看向那个男人,仔细观察着他。
“哼,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男子突然轻哼出声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谁?”
赵书言问道。
“前几天那个人是你派过去的吧,”黑衣人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语气中带着戏谑。
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人和天英有关系,她猜这个人和朱雯慈是认识的,只是错把自己当做了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试探性的开口。
“把那个玉牌还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
赵书言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怕黑衣人将她一刀了结,她手里紧握着短匕,随时准备反击。
“哼,别装傻了,我看她跳进了朱府,除了你会和我作对,没有别人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她,“本来我们两家不必走到这个地步,是你逼我的。”
赵书言扯了扯嘴角,虽然没见过他的相貌,可他这句话,一听就是在炸她。他是个伪君子 ,对付这种人不能对他虚以为蛇。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面具。
“这个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你比我清楚,两家什么关系还需要我明说吗?不过是想找理由铲平朱家,好一家独大,你如果老实说出目的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却非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倒显得你虚伪。”
被戳破心思的黑衣男子眼神充满杀气,他的剑近了她,“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你心眼子小,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任你宰割了。”
赵书言表面云淡风轻。握着匕首的手更加紧了。
“哈哈哈!几年不见嘴皮子这么利索!”
黑衣男子虽然在笑可是他眼底的杀气更重了。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赵书言突然挥起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架在她脖子上的额剑稍微有些松懈,赵书言趁此机会弯腰闯过了他,快速向院子跑去,原本还在一旁待命的手下,立刻追了上去。
正当赵书言要被追上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她的头上闪过,几招之下将追过来的人打翻在地。
“书.....”
“爹!您终于来了!”
在朱捷开口之前赵书言率先开口,快步朝他走去。顺势躲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