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清楚人能看得出来人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苏宸便放了心,原以为人会很反感这个话题,现在看来是苏宸多虑了。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到这里一直没提到一开始事情,故桉没忍住问道:“所以派兵支援的事情怎么和言喻有关?”
提到这个苏宸回忆着信中的描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和故桉说这件事情。
面对人期待的眼神苏宸尬笑着,事先给人做心理防线道:“这事也不难理解,但你在听到以后千万不要过于震惊,虽然我知道的时候也有一点不敢相信,但是这也不一定是真的,陛下也说了这只是他……”
不想过多听什么废话的故桉直接打断苏宸的话,“您直接说就好。”
言以至此苏宸不再墨迹,“陛下信中是说他答应给那个皇子,就是你们小时候见到过的那个皇子赐婚责个良配什么的。”
对于彦瑰故桉是有印象的,不过印象不是好的就对了,而赐婚增进两国关系是平常的事情,但仅凭这个就让两国交和还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再者故桉觉得彦瑰他现在不急着成亲这些事情。
最主要的是故桉没搞明白这事和言喻有什么关系,他合理怀疑苏宸是在骗自己给自己下套忽悠自己罢了。
直到苏宸接下来的话完全惊到了故桉。
“然后陛下后面发现那个皇子对言喻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的故桉震撼到了,但看着苏宸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故桉算是悟了,这是真的。
但还是不愿面对这种无厘头事情的故桉问道:“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苏宸摆了摆手示意故桉放轻松,“陛下只是选良配又没直接说把言喻给送出去,再者言喻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怎么可能舍得送出去。”
闻言,故桉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下来,“也对,确实不可能。”
但没赐婚两国就交合了这更让人起疑心了,什么都不图就交合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那为何还能继续联合?”
这事苏宸就真的不是太清楚了,但在信件中能看到言谢让自己放心打仗,苏宸便就能猜定此事不会出问题。
好几十年的老友了,这点基本的信任肯定是有的。
安慰的拍了拍人的肩,“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场仗好好打,等仗胜顺利归朝有你高兴的。”
明白苏宸这话什么意思的故桉点了点头已做回应,到那时他和言喻并排的资格会更近一点,最起码不是什么都不是的边缘人就对了。
皇城——某处勾栏酒楼内。
倚趴在榻上悠闲自在的言喻这段时间没了彦瑰的骚扰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阴霾一扫而空完全没有之前的消极。
能见到自家主子不愁眉苦脸犯懒的样子猫是打心底的高兴,毕竟长时间无精打采怎么都是不太好的。
只是想到这段时间所有的皇子都陆陆续续上朝分担政事,自己家这位每天闲着无事可干,根本没有任何上进的心思。
去询问了澜柳衣,人的母后更是闲没事干,无聊了就到处去后宫嫔妃的住处串门闲聊,那是直接把整个后宫完成了大型茶话会。
后宫的嫔妃也是来者不拒,能聊就聊能玩就玩根本都不带避嫌的。
有这样的母亲儿子能忙到哪里去,虽然天天让猫汇报早朝上的事情,但从未让言喻处理什么要紧的东西。
而上朝什么的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并说出一句,“上什么朝,现在不好好的吗?上朝多累,本宫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累的和他父皇一样。”
丧尽天良!有这样的母亲努什么力,照这种情况要是努力还有可能挨训,但都是皇子王爷了除了帝位确实没什么好再努力的了。
再加上母子两个一个个完全对皇位不感冒,不是他们不感冒,就连大皇子也不感冒,但仔细一想毕竟两个儿子的母亲是姐妹想法一致也很正常。
都这样了猫又能怎么样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都不想上进自己一起跟着摆烂,反正每个人都有摆烂的资本没什么好怕的。
闲着的言喻观望着下面匆匆而过的行人,这个住处虽没有那么僻静,但热闹起来看着是一点也不无聊。
冲着这一点言喻当机立断想都没想立马定下了这里。
一段时间良好的入住体验让言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大宅府,如果不是不能把那里卖了言喻早就换地方远走高飞去别处找个地方定居。
哪需要像今天这样在这里呆几天回去再晃个存在感的。
想到这里言喻稍微有点头疼,他是真的不想回去尤其是不想看见到天天堵在门口的彦瑰。
寻思着事情,身后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没注意,只待应声转身的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与门外的人交流了几句随后接过了一封信件,拿着信件交于言喻的面前,“前线送来的信。”
目光从下面人群移到信上,做好身子接过信,没有注意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楼下。
打开信封无疑是故桉送来的,一尘不变的字体看的人眼睛微微泛疼,但看着信封的内容言喻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正当不解之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停顿了一会猫再次转身去开门。
打开门迎面便是一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身后从榻上做起身向内室走的言喻看去。
似是感受到什么言喻回眸看向猫,疑惑了一下目光一偏刚刚好看见了门外的来人,等到看清楚的时候言喻懵了。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内心震惊的面对着门外的人,以为人再也不会找过来的言喻见此情况是一万个不情愿。
门外的彦瑰没什么意外的情绪,自己安插的眼线早就告诉言喻一切踪迹,从言喻搬出府的当晚就知道人干什么去。
从容的走进房间迎面向言喻的方向走路过去,注意到言喻手上的信剑眉一挑看样子大概猜到了什么。
走到对自己十分抗拒的言喻面前,低眸偏了一眼信件,抬手示意身后所有无关人员退出房间。
房间里总共就三个人除了要求猫出去便没了其他任何人,但猫不听彦瑰的话,仍是转头看向言喻寻求指令。
逃是逃不掉的,早面对晚面对都是时间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现在和人说好给后面的时间轻松一点。
点头让猫出了房间,自己则独自面对着彦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伴着个笑脸不急不慢的走到房间内室的卧榻边坐下,“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我的交易人跑没跑,我可不想做什么亏本的买卖。”
言喻无语了,他和的彦瑰的交易从成立的那一刻彦瑰就已经亏本了很多了,现在说出这种话恕言喻实在猜不透彦瑰的脑回路。
极其敷衍的回了一句,“随意。”
偏头打量着面前的言喻,沉默了一会说道:“近日我听前线传来的消息说又攻破敌方一个阵营,不过故桉好像受伤,还不轻的样子他和你说了吗?”说话间目光瞥向言喻手上的信中,像是有意无意的猜测着什么。
收了手里的信避开彦瑰的视线问道:“要你管,不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对此毫不在意的彦瑰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白的和人解释,“我派人去支援的,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然知道,再者小言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关系一下状况很正常,可惜了……”
语气一转用着羡慕的话接着说道:“他给你写信都不给我写信,好歹我还给了他那么大的帮助。”
明明是和言喻做了交易才答应出兵的彦瑰,现在这话多少有一点颠倒是非,但发现不出什么端倪的言喻还是象征性的安慰,“到时候我和故桉写信的时候说一下。”
闻言,彦瑰眼前一亮,“不用到时候我们现在就一起写。”说罢坐起身径直朝言喻走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彦瑰言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不过彦瑰没有让步的意思站在言喻的面前,贴近眼前人笑着伸手从言喻的身后拿走人手上的信。
面对近在咫尺的人彦瑰的一双眸子映射在言喻的眸底,离的很近。
“应该不介意我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吧?”
呆愣片刻反应过来的人果断拒绝彦瑰的请求,“不行,还我!”往后退开距离抬手就想拿回信。
可手还没碰到信就被彦瑰擒住,“不是说了朋友嘛,这朋友总不能疏远我一个,连封信都不给看吧?”
没有理由反驳只能放弃行动任由人打开了信。
扫了一眼信件上的内容彦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吐槽,“到时候回信告诉他让他把字写好一点。”
有所预料的言喻没说话,毕竟故桉的字什么样子他是清楚的,丑是真的丑这是事实他也想让故桉练练字,但碍于人忙于军事就没跟人提过。
看完信件的彦瑰惊喜出声,“这还提了我呢,没想到故桉还记得我这个人,不过……”信件移向言喻眼前,“为什么要问你和我走的近不近呢?”
偏过头同样不明白的言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故桉知道他和彦瑰在一起,但是在信里言喻能看出来故桉的问话多少有点不开心控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