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萍被接回家感受到四面八方嘘寒问暖,她突然发现她家里没有极品,而且因为她跟她娘姓,她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也格外疼她。
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还斗个鸡毛哦。周萍萍都羡慕嫉妒恨了,同样是叫周萍萍的,同名不同命啊。
从她娘那里套过话后,周萍萍左思右想总觉得明知青很眼熟,但她没穿越前她身边绝对没有这种级别的大美女的。
那是在哪里见过呢?
周萍萍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不想明白是不会抛之脑后的。
“娘,明知青名字里是哪个yang啊?”
“问这个做啥?”周婶子甩了甩拧干的衣服,“中央的央吧,这个字儿还挺少见的,听着就怪有文化的。不过咱萍萍也好听,平平安安的。”
?
!!!
周萍萍愣在原地,脑子里噼里啪啦地安宁不下来。
这巧合能有这么巧吗?
她有这么幸运么wc!随便一穿就穿到了大佬身边。
在互联网上口嗨要继承大佬的投资系统,结果猝死后就穿越到大佬最落魄的时候。(应该是的吧?)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不是梦想哦耶~
“明知青家是苏省的吗?”周萍萍紧张地等待确认。听说大佬是苏省人,美强惨人设,爹不疼娘不爱的。
“是,苏省金河的。”
周菊花这个还真知道,她们几个老姐们闲聊时比较过知青的家庭条件啥的,也没啥目的,图个新奇。
当然也有点小心思,周菊花也想过给俩儿子找个知青媳妇儿,不过权衡利弊给放弃了。知青女娃娃大多数都心高气傲的,她一个心气儿高的老太太碰上傲气的儿媳妇儿那不得炸锅了不成?
大队周围的闺女,知根知底的,也有娘家帮衬,比知青强。
苏省金河?没错。
对上了!哦耶!我的天呐,穿越大神也太眷顾她了吧,和大佬打好关系发家致富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手拿把掐的!
周萍萍那是说干就干。
第二天上工,明央对上周萍萍崇拜激动的眼神,这姑娘又怎么了?
“明央同志,我是周萍萍!我们俩一起负责晾晒陈玉米小麦的,我能和你一起走吗?还有我们能交朋友吗?我超喜欢你的!”
“嗯,喜欢?”这个年代、妹妹你确定要这么open吗…
“朋友之间的喜欢啦!小细节不要在意啦!”
女生之间的一起走、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基本上代表着一段友谊的邀请。
明央心里无奈笑了笑,有个咋咋唬唬的穿越同胞在身边也不错,生活要来点乐趣才行,这个穿越同行很有意思,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好。周萍萍同志,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央,今年二十,来自苏省金河。到青山大队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磨砺意志,增进本领。很荣幸能和周萍萍同志交朋友!”
周萍萍呆滞,我的天,大佬这么好相处吗?这么郑重要和我这么一个小菜菜交朋友耶!
“太好啦!”周萍萍又攥拳头哦耶了一下子,然后小心翼翼,“那我能叫你明姐姐嘛?”
“可以,随你开心就好。”明央不在乎什么称呼。
“明姐姐!走吧走吧,我带你抄近路过去。”
周萍萍热情地轻拽着明央的衣角。
晒谷场上的人不少,原木兰也在,她一眼就看见了文弱乖巧的明知青。
“明知青,过来这里!”
明央抿唇笑,“木兰婶子。”
周萍萍跟着称呼,“木兰婶儿好!”
“哟,萍萍也来上工啦。”周萍萍羞愧地挠挠头,之前的周萍萍被她娘惯得想来就来,想不来就搁家洗衣服打扫卫生,不遭太阳晒。
“周萍萍!你给老娘过来!”周菊花偷懒的工夫就瞧着自家闺女一颠一颠儿往原木兰那里跑,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这小妮子不知道她娘和那个姓原的不对付啊?不就是事事都压自己一头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仨儿子一个闺女呢,原木兰才俩儿子,而且一个不在家,一个不干活。啧,别看现在活得自在……
周菊花完全忽略了虞海是当兵在部队才不能常回家,往家里寄的东西那是不差什么的。
“啊?娘。好!”周萍萍狗狗眼,依依不舍,“那我们要一起回去嗷!”
“好。”
这片小麦晾晒场只剩下原木兰和明央。
原木兰看着明央笑得慈眉善目,明央这闺女挑拣得真好,虽然慢但态度端正啊,捡得也干净,实诚又认真,这闺女招人疼哦。
“央央,咱歇一会儿往阴凉处坐坐。”原木兰比今天头顶的大太阳都热情,“婶子叫你央央行不?听着亲切。”
“好,我听婶子的,都好。”明央迅速往阴凉处闪躲,她早就晒得难受,顺势答应原木兰的关怀。
有原木兰明里暗里的搭把手,明央第一次感受到上工的轻松,想和虞潮结婚的欲望+1、+1……不愧是她千挑万选的冤大头。
咸蛋黄似的太阳刚挂上山尖,口哨嗖地长响——下工了。
周萍萍迫不及待揽着明央的胳膊,嘶——好嫩好滑,周萍萍忍不住心神荡漾了一下子。
今天好开心,和大佬建立了初步的、待长期发展的、友好的、闺密关系。
哦耶!
明央和周萍萍分开后,绕了小路,左拐右拐人越来越少,成功瓮中捉鳖。
“虞潮,你站住。”
突如其来的声音,骄纵又霸道,虞潮心道不好,左脚差点踩进泥坑里。虞潮连想都没想,脚一迈开就往前跑,他不接招任明央千方百计都无处施展。
“嘶——好疼!”背后传来哭腔。
虞潮脚下一顿,不会是追自己追得太着急,脚崴泥坑里了吧,这条路之所以人少,就是因为七绕八绕还一堆坑坑洼洼,一个不留神,脚就给抻到了。
回头一看,明央小小一只,蹲在那里,头低着,看不清表情。看着,怪委屈的。虞潮难得心里腾生起负罪感,毕竟她明央还什么都没做呢,平白遭殃。
脚随心动,虞潮原路返回。
“喂,明央你怎么了,能站起来吗?我们都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你突然出来这么一下子、嗯,”虞潮眼神飘忽,摸了摸鼻尖,“也吓到我了,所以、所以其实不能全都怪到我身上吧……”
虞潮刚想弯腰探探情况,谁让这女人招数多心眼密。
明央猛地收脚,蹲在地上手上都是泥巴痕迹,白玉蒙瑕着实扎眼,虞潮错开眼睛,但却刚好撞上了泪眼朦胧的面庞。
鼻头红着,脸颊粉着,明央的眼泪顺着睫毛扑簌扑簌往下掉,无声又重重地砸在虞潮心里,控制着他手脚僵硬不能动,就这么弯着腰,嘴唇抿着,不知该作何动作。
心里的焦灼烦躁实在钻心。
“明央,你的眼泪、”对我没用的,你别装了行吗?
虞潮的话戛然而止,明央一起身就往前倒,手臂挂在虞潮的脖颈上,声音哽咽,泪水大颗大颗砸在他的后脖颈上,“虞潮,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无论我做什么都觉得我不怀好意吗?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心机深重坏心肠让你避之不及的人吗?”
声音一字一字在虞潮心里震响,虞潮原本避开的双手缓缓地扶着怀里女人的腰。
他原本想说:我没那么好骗,几滴眼泪就能让他虞潮束手就擒,任你明央耍得团团转,你是什么人三年了他一清二楚,现在装柔弱装可怜有什么用!
嘴唇蠕动半晌,虞潮沉默着,算了,她这样,虞潮感受着眼泪往他身上洇开,说出来似乎有点伤人。
“明央,我们心知肚明。如果我没记忆的话……”
“我连纠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吗?虞潮,你对我这么残酷。”明央推开肩膀,眼眶泪水打转,直视着虞潮。
虞潮心乱如麻,无数情绪搅和在一起,找不到出口,心脏酸涩着想被人猛揪住一般,喘不过气。
“我们没缘分,你可以找更好的,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功夫。”虞潮眼睑微垂,声音不带感情。
沉默良久,虞潮的心还悬着,在等待着。
“好。”
虞潮的心慢慢往下沉到实地。
“但是、”
“但是什么?”虞潮声音很急,他就知道这女人贼心不死,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我们结束前我还想和你谈谈,你不会这都不允许吧?”明央笑着,泪花闪烁着,眼睛亮晶晶的藏着虞潮难以拒绝的哀求,比哭更让虞潮揪心,虞潮感觉自己只要拒绝就会真的惹恼她。
这女人应该游刃有余,谈笑自若的。虞潮的心又忍不住软了软,明知道有诈,或许她不安好心呢。
“好。”
“时间地点都听你的。”
“以后,别哭了。我不值得,当然谁也不值得。”虞潮忍不住叮嘱。
明央没正面回应,她怎么会放弃拿捏虞潮的手段呢,“明天中午十点,我去你家,我知道木兰婶子要快十二点才回去的,不能拒绝。”
她直接把借口堵死,虞潮只能应好,心里有道很小的声音,她肯定是真的喜欢我吧?上辈子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很快虞潮就把这个念头镇压了,怎么可能?
他这辈子不会再让她祸害了的,一定!虞潮反复回忆起上辈子的种种恶劣行径来提示自己。
明央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虞潮要是没想起来的话早就是她掌中之物。但现在要麻烦点,她不强势不先声夺人,虞潮只会压制他的感情,越多越远。
当然,他肯定会后悔的,但拉拉扯扯最终他们肯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但周期太长了,她等不及,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