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去的路上,我给谭睿打了个电话:「姐,你回去了吗?」
「回去了回去了,你弄好直接回酒店就行了。还有今天这个老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弄?」
「姐,要真是老人说的这种情况,诉讼的话抚养费肯定是能拿到的,但是我觉得它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适合的。」我说完之后,就停下来打算听谭睿的意见,却听见电话那头的笑声。
「接着说呀,汪律师。」
「不是,姐,你别笑我了。」
「我没笑你呀,你看你今天穿的比我正式人家都是认可你的,接下来的话啊你就好好打磨你的基本功,总会有熬出头的那天的。回归正题,那你觉得那种方式最合适?」
「嗯嗯,我其实让老人给我她儿媳的联系方式,我先自己联系看看,我觉得联系上了说明情况,适合的话再让两个孩子和她通个电话,她可能愿意寄钱回来的。因为这种方式的话,一是考虑到两个孩子,不想让他们对她们任何一方产生抵触,还有一个是情况好的话,儿媳应该也会照顾两个老人的晚年。」
「行,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说了,我朋友来了,我去招待一下。」
谭睿没有评价我的想法,只是让我去做,我知道这就是对此刻的我最大的鼓励。
我折返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一家刚刚挂上牌子的清吧。
他们开始营业了,这就是小镇的夜生活。
我莫名其妙地被吸引,于是掀开门帘进去了。
暖黄色的的灯光,破旧的墙体,有了历史印记的桌椅。
无人迎我,于是我试探性地叫了几声,才有人掀开帘子姗姗而来,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孩。
但是等她绕进吧台的时候却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你好!」
我觉得有趣,心想这样子是怎么把生意做下去的,但是我还是保持脸上的笑容:「有什么推荐的?」
她似乎真的陷入思考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推荐的是个英文名,菜单上还没加上,老板一会回来。」
于是她又离开吧台,不过她还是想起了我,转过身来,「你可以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如果实在等不了,就走吧!」
我还是第一次不留客人还赶客人走的。
于是天生反骨的我,将包放下,扫视着这个小店里所有的陈设,视线最后落于照片墙上。
谭睿居然和我刚刚加上微信的那人居然都在上面,不过令我最疑惑的是每张照片都将其中一人裁去。
但是将之前谭睿的反应再串起来,我大概懂了,被裁去的那人就是和我长得像的故人。
我还没思考其他的时候,窗外的风铃响了起来。
有人进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也跟着进来:「汪晓,喝点什么?」
我立马走到门口去迎,果真就是小许,「对,听你们店里的人说是招牌,我就想试试。」
他熟练地打开了酒柜,然后问我:「之前喝过酒吗?这酒度数有点高,实在不行的话给你弄杯果酒。」
我听这话,总感觉他把我当作小孩子,于是嘴硬道:「喝过,之前朋友经常约着去。」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行,那就来杯烈的。」
于是,那夜之后,我收到了此生最想删除的证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