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孟孟睁大眼睛,邬尤才发现原来钱的眼睛是圆的,平常只睁一半。钱颇为震惊:“你叫名字?”
倒很自强不息了,钱孟孟服了,汪汪汪都叫了,还在这腰脊骨笔直,装没事人一样,钱孟孟想起来一人:“赵海乔没教你吗?”
邬尤后退半步,“教——什么?”
钱说:“教你怎么伺候人啊!”
邬尤头摇鼓,“我们——我们——没有的。”说不出所以然。
钱孟孟回身看他,上下的看,有些摸不着头脑,现成的仆人赵海乔不用?只用那方面?gay真没劲。他说:“你想我做什么。”
邬尤抬眼,他其实有点没反应过来,钱孟孟不是拿了那个人的东西了吗,为什么还当没拿一样,直觉不要提这茬,细声细气提醒:“就是——您拍的视频。”
钱孟孟点了点头,好商量:“你知道我本来可以从赵海乔那里弄到多少钱吗?”
邬尤紧急看向孙之寅,可孙之寅完全置身事外,静静看着他,邬尤面色发青,惹了不该惹的,“大概多少?”
钱孟孟拿起桌上叉子,指着他身上的部位,“你整了卖,也就六位数,你拆了卖,也就7位数。”
——“那也还不起。”
每指一个部位,邬尤就那处发麻,瑟缩一分,心肝脏——邬尤后背蚂蚁爬,全身瑟缩,点完站都站不稳。钱孟孟无暇可爱的面容,总给人要笑的感觉,可面无表情,显得这话十分的真,好像童言无谎似的。
邬尤脖子都没力再看向孙之寅,整个厅堂安静得紧,他觉得愈发的大,闯入巨人城堡似的,无一处蜷缩,以为的黑玩偶其实是巨人的眼珠子。
他这样子却逗笑钱孟孟,钱看了眼之寅,说:“他真吓到了。”
孙之寅意味不明,微微笑,只说:“你别说怪话。”
钱孟孟指了指座位,让他坐下,邬尤两手扶着椅背,贴着椅子,腿软啾啾倚坐,只听钱说:“那你说他怎么还哦。”
这还有股东呢,又入账一只表,钱感觉还是给个席位。
孙之寅看着邬尤,吓得不轻,小货色塌肩蜷缩,他想了想说:“不如卖给我们。”
钱孟孟反应更大,“哥,我不玩这种的!”
孙之寅拧好瓶盖,说:“多个佣人不好吗?”
还以为,说得这么隐晦,钱乐了:“狗仆人嘛——那还是可以有一个。”
孙看向那货色,只见他神色戚戚,又惊又惧,如今有一种喘口气在,“你也不用再去卖了。”
那种字眼总是听了难受,可事情又比想象的好,既保护了自己,又——邬尤想起道:“那,视频什么时候可以删掉?”
这倒是一个问题,钱孟孟想了想说:“我现在删,万一你不用心怎么办。”
邬尤眼见着生机,双手快挨着钱孟孟手臂时候,本分放在自己膝上,衷心地说:“我——平时也是帮——妈妈做事的,我很用心的。”
钱孟孟挪远手臂,有些汗毛倒立,黏唧唧的样子,看了心烦气躁,“孙之寅说删,就可以删。”
孙之寅看着他打蛇随棍上,不冷不热说:“你是伺候他的。”
邬尤愣愣,刚刚说的卖给他们,以为自己是他买来专门给钱的,应声:“好。”
孙又说:“你还能坐着吗?”
邬尤马上起身,站得规规矩矩,双腿并拢,可看着孙之寅还是不言不语盯着他,他捏了把汗,嗓子发毛,声音都涩,化不开,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一只脚向后点,慢慢跪下了。
孙之寅起身,餐巾纸扔到桌面,交代:“我们吃完你才可以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钱孟孟欢呼,指挥邬尤收拾好孙之寅餐余,又像给狗区分哪些该吃哪些不该吃似的,指着远几盒没动的,说:“那些是你的。”
只见小东西问,“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钱孟孟皱眉,孙之寅关他啥事,出声:“这是你该问的吗?”
说完想到一桩事,阴恻恻怪声怪气,“这里之前住着的,也是个卖的,孙之寅他爸爸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