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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墙阴花浓○安乐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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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马也是个八卦之人,在宫里无聊久了,见到点爆炸新闻,难免想打听一下。

随便宣布了下过两天晚上到宫里吃饭之后,就赶紧开始调查情况:“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和人打架了?要是没个正当理由,我可不保你。”

场上两个人,一个是事件原主,一个是最疼原主的他舅舅。把情况如实讲了,惹俩人生气不说,傅元舜和老太傅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过得如意了。

季恒没想到自己正义出击,还能给落得个有苦说不出,两边不是人。只能随便编个借口,糊弄道:“跟太傅公子在酒楼看中同个姑娘,我俩都喝大了,这才不小心掐起来。”

皇阿马听了,脸上一下子不高兴起来,敲打他道:“以后别跟着纨绔们搞这些乌烟瘴气的。老大不小了,做事稳重些。”

突然又没什么话题可聊,皇阿马挥挥手,宣布散会。冤家也和他没架吵了,不等他就直接拔腿往外走。

季恒两步跟上去问道:“怎么突然不说话?”

李梦卿心里膈应死了,心道季恒果然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拿人命换来的功勋转头就忘,只顾自己寻欢作乐。冷着脸道:“噢,原来昨天撂下我们不管,火急火燎的是去喝花酒去了。”

这话酸酸的,季恒听了莫名还有点美,就顺着话头道:“怎么了,要不下次我也带你去?”

没想到,皇宫里头传播八卦的速度也如此之快。晚上下班回家,满街的叔伯姑妈又开始了,在背后蛐蛐说季将军为了抢花楼姑娘,跟太傅公子大打出手,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羞。

季恒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沉默着回府,家里头也没人张罗吃饭,到处冷清清静悄悄的。宁宁估计是看氛围不好,跑外面逍遥去了。

后头屋子里乌漆嘛黑的,正常这个点李梦卿在家才对,难道又不舒服躺下了?季恒点上庭院里的蜡烛,放轻脚步走到偏房门前,正想从缝隙里头瞧瞧人是不是睡着,一抬眼,门缝边上写着四个毛笔大字:再见流氓。

“……”

推开门一看,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人一声不吭搬走了。

李梦卿喂完猫、洗完澡,已是月上枝头。想着回房间躺尸看画本算了,推开门,黑暗里突然出现的一尊身影把他给吓了一跳。

借着月光一看,这不是倒霉催的宿敌季恒吗?于是没好气道:“摸黑上门,流氓当够了,又想偷鸡摸狗?”

季恒本来就心里委屈,一听这话差点气吐血。特么的我替你出头,被大家误解也就算了,还要一直受你的气?猛地站起来,揪着李梦卿的领子悲愤道:“所有人都可以误会我,就你不可以!”

李梦卿被他拎着,火气也上来了,刻薄道:“脑子有病,凭什么?”

季恒抓心挠肝,那些恶心想法他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解释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你以后别跟他走太近,也少替他打抱不平!”

“还有脸说人家呢,跟他一起喝花酒找姑娘,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李梦卿瞪着他微微气喘,黑暗里的眼睛湿润润的,又让季恒想起那句含春泪。这张脸长得真是能勾起人施虐的欲|望,季恒莫名所以,只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看了,可视线就是控制不住。

偷偷往前凑近一点,又立马刹住了。内心的冲动一直想唆使他做些什么,可是理智给他上了马笼头——还说傅元舜流氓,你季恒自诩英雄,心里头想的,不还是那些腌臜事?

这边季恒色|魔上头哑住了,李梦卿还以为他是自认理亏才不出声。又拿话刺他:“怎么,无话可说了?”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季恒一下子给刺激到了,跟癫狂发作一样,猛地把李梦卿推过去搡倒在床上,撕下床边上的纱幔,开始捆人。

李梦卿不想吵醒偏房里头的小陀罗,压低声音气道:“你到底想干嘛?上我这发疯来了?”

流氓绷着个脸,手里纱带他身上绕了几圈,好像不知道自个力气多大似的,使劲勒住他。

李梦卿给他勒得疼死了,以为接下来要挨打。没想到流氓给他打了个蝴蝶结之后,又点上灯笼,去桌边磨上墨,提着笔回来在他脸上写字。

冰凉的墨汁在脸上流淌,这感觉比被捆挨打还难受恶心,李梦卿给气的嗷嗷乱叫,流氓又按住挣扎的他,喝道:“别动!”

季恒一连写了四个大字,实施完恶霸行径,丢开笔一声不吭走了。

李梦卿给捆成毛毛虫撂在床上,动弹不得。于是赶紧把小陀罗喊起来,让人给他剪开身上的带子,一边恼火道:“他写了什么骂人的话?”

小陀罗说没呀,捧过镜子给他一瞧:花开富贵。

李梦卿沉默半晌,骂道:“真真是个有病的,大半夜不睡觉,给我脸上写拜年词。”

季恒是真觉得自个有病了。回去熬了一夜的鹰,好不容易睡着了,在梦里也开大招,还是李梦卿和那两句诗的组合技。

他俩还跟失忆那时一样,他睡榻上,李梦卿躺床上,屋里头像澡堂子一样湿热,雾气腾腾的。

李梦卿只穿一件薄薄的中衣,给他捆着,满面红晕无力地斜卧在床边上,中了暑似的模样。拿水润润的眼睛瞅人,好似喘息又好似呢喃一样喊他:季恒——

季恒立马就醒了,寅时刚过一刻。他沉默着起身,坐在床沿上静思,直到天色快亮了才起来换衣服。

临出门突然打起火折子,把一件衣服给烧了,丢在从来没用过的烤火盆子里头。

隔天上朝,李梦卿和太子打招呼,问他:“你朋友怎么样了?”

太子一听这话,脸色怪异:“……表哥别问了,以后别跟他走太近。”

怪了,怎么跟季恒一个说法?

太子想了想,又转过头补充道:“其实季将军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李梦卿摸不着头脑,不是你朋友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反站到打人的这边来了?

季恒一直黑着个脸,上了朝见他,不说话也不吭声。李梦卿想起昨晚的事情,也是气得不想搭理他。俩人面对面站着,就是不拿眼睛往正前方瞅。

满朝动物啧啧称奇,死对头黏糊了好一阵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李梦卿一向是没有什么去上班的说法的,他的作用就是在各种隆重场合,被鸿胪寺当成一株花请出来压枝头。所以下了朝拍拍屁股就走了,去太医署给自己换手上的药。

太医令频频往他身后看,一点眼色都没有地问他季将军怎么没陪着一起来,被他揪着胡子瞪了两眼,老实了。

刚换完药出来,就见回廊上站着一头七彩的猪,想来应该就是傅公子没跑了。傅公子好像专程在这等他似的,大老远的见了他,立马站起来伸着脖子盼望。

路就这么一条,要想绕过去除非走水路。李梦卿也不怵他,径直走过去,路过稍点了个头就算完了。

傅公子的揖都还没作完,抬眼一看人都快走没影了,赶紧追上去大放彩虹屁:“早听得人说小侯爷面容似玉身姿如仙,今日一见,果真是风采姝丽,令人心生怜爱。”

李梦卿一听都不是什么好词,拿风月场那些淫词艳曲来夸他,这人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就想走开,傅公子又追在屁股后头,邀请他上门做客:“傅某家中略有薄酒,愿请小侯爷屈尊赏脸,到敝处共享佳肴。”

李梦卿脚不带停,推说着急上班,没有工夫吃饭。

傅公子接着给出第二套方案:“可惜了,不若等小侯爷他日有暇,傅某在广府雅轩设宴相待?”

李梦卿突然想起来,季恒就是在这酒楼里打的他。又见这傅公子唧唧歪歪的,确实是欠收拾的模样,就停下来问他:“那天你和季恒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被打了?”

傅元舜知道李梦卿和季恒不和,前些日子还在醉仙阁直接掐起来了,赶紧加足火力给季恒穿小鞋:“这事不提也罢。前日我和靖修同酌,不过念了两句诗,请靖修介绍我与小侯爷认识,季将军二话不说就冲进来砸桌打人,野蛮得——”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景色突然开始拖着长影旋转起来。接着浑身一冷,冰水猛地灌进口鼻里头,原来是李梦卿给他一脚踹到池塘里头去了。

七彩猪变落汤猪,傅元舜在水里扑腾着大喊:“小侯爷,你这是何故?”

李梦卿置若罔闻,抬起腿看看靴子,还好没沾上脏东西,施施然走了。

方才傅公子拉着他彩虹屁,加上季恒和太子莫名其妙的话,李梦卿就寻思这档事是跟自己有关系。

难道季恒不是耍流氓性子,而是在给他出气?问了一下果真是。李梦卿心想,你刚才在我面前都能这么不尊重人,背着我的,能有什么好话讲?于是直接赏他一脚喝水去,免得待会儿又追上来。

就是这回真的错怪季恒了,怪不得说就他不能误会。

说回到这头宫里,二皇子正在和皇阿马汇报项目进度。他接到任务之后,带人到宫里不眠不休地挖了三天的土,在湖边凿了一道水渠,准备将普通宴席办成特色曲水流觞宴。

“……就是这样,不仅能让外国友人感受到我朝特色文化,也减少了往来伺候的人手,免得人多眼杂又酿成祸事。”二皇子把手里的大黄纸翻过去一张,给皇阿马看夜宴的全真模拟图,“席中置一八角亭台,如此妙舞清音、诗词歌赋、美酒佳肴俱全,定能令使臣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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