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抓狂:【昏迷了?!】
【完成不了任务,反扣功德的话,你岂不是要...要...】
杜元息:和玄卿双修。
校草:
【呵呵】
【原来你,什么都想要。】
杜元息:我不想要你的歌唱。
【...嘿嘿】
玄卿眼眸幽深侧目:“不是要烧纸钱?”
“诶?”
杜元息疑惑一瞬,然后面带喜色:“老板一定有什么高端过人的方法。”
校草:
【太好了,是冥王,我们有救了】
“去外边的香炉。”
玄卿面带愠色,转身离开。
…
四下寂静,城隍庙肃穆庄严。
玄卿板板正正站在香炉前,手里捏着张表文,上面写着罗成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
杜元息好奇,但心里又是肯定的,作为一个冥王,玄卿应该知道要委托这种常识,
“你手上的表文,黄溟龙写的?”
玄卿:“不是。”
“所以是?”杜元息险些跌倒。
倏地,腰被宽厚的手掌托住,重心平稳后,手掌又像被烫到一般移开。
玄卿眸光晦暗不明,头偏向另一侧。
杜元息跟着玄卿的视线望去,只见方才的青衣道士从偏殿往自己这边走来。
她迟疑道,“这是…”
忙活了半天,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玄卿扶了扶金丝边眼睛,淡淡开口,“下葬仪式那天,黄溟龙的这位师弟阿旁也去了,可以代为烧纸。”
???
杜元息:“高端的困难,果然只需要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玄卿投下一道幽幽目光,
随后道:“阿旁,开始吧。”
阿旁并未参与话题,站在香炉前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师哥受伤,他心情并不好。
杜元息也乖乖的站在玄卿旁边,没说话。
低头一看,各式各样的纸钱已经整整齐齐摆在阿旁脚边,甚至还有用朱砂白芨精药等制成的玉皇钱。
她下意识小声计算起来,
“一张玉皇钱面值十万贯,相当于百个金元宝,这些玉皇钱看起来有大几百甚至上千张,看来罗首富在下面要发达了。”
“财迷。”玄卿眉毛微微挑起。
玄卿嗯了一声,垂眸状若思考,随后将手上的表文递给了阿旁,“纸钱的善金,记得给黄溟龙就行。”
杜元息憨笑,“都是同事,他之前说会给我打折的。”
换言之,他们已经商量好友情价格了。
玄卿眼神暗了暗。
“.....?”
杜元息:他生气啥?
阿旁开始点香烛、念咒,紧接着烧表文,玉帝钱,最后,黄表纸、往生钱以及转轮钱,一张一张的被点燃并放入炉鼎中......
—
丰阴山,秘密峡谷。
半小时前。
一个无人问津的平房里,摆满了各种做法的符咒。
香炉里的香烛燃得正旺,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一个跳来跳去,正在开坛做法的身影。
“哈哈哈,成了。”
黄袍胖道士大手一挥,桃木剑上的符咒应声拍在五色米饭上。
歪鼻子道士兴奋道“师父,真厉害。”
“哼,我就不信那个姓黄的这次还能逃出生天。”胖道士解气道,
“抓了张新天,折损了我一员大将,就以为能把我怎么样了?”
设坛做法的桌面上,小草人上贴着黄溟龙姓名以及生辰八字的红纸,正徐徐燃烧。
一点一点化成灰烬。
歪鼻子道士问:“师父,这个小草人烧完,咱们的敌人是不是从此不能再醒过来了?”
“呵,当然,这可是我根据古老禁书研究出来的咒术,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也解不开了,接下来,他只能变成植物人,脑子清醒地慢慢死去。”
胖道士拂袖回想当年,“小师弟,当初你发现我的秘密,把我赶出师门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歪鼻子道士:“对,看谁能救得了他。”
......
“Everybody,我回来啦。”赵无眠小跳进大殿,冲着中微子们抓紧了拳头。
杜元息:“Every soul?”
“......”
赵无眠戳戳杜元息的小腰,“咋样,给首富烧纸还顺利吗?”
“你怎么也知道了?”杜元息拿开赵无眠的凉手。
“你还不知道?你救了我和黄溟龙的大命呢!”赵无眠差点跪下。
杜元息一脸茫然,转头看向玄卿。
玄卿倚靠在大殿门口,好像在跟别人打着电话。
赵无眠抬头看到玄卿,欲言又止,把杜元息拉到了案桌边,拉开椅子让杜元息和她一起坐下,手边开始整理亡魂的路阴。
两人假装很忙。
杜元息听到赵无眠在她耳旁激动地倾诉,
“你都不知道,刚刚大佬救我们的时候有多帅。”
赵无眠絮絮叨叨讲了半天,杜元息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养老院的老人回家后,果然开始发作,有些厉害的还找去了黄溟龙家,赵无眠和黄溟龙因此险些丧命。
她胸口有点莫名的闷:
是有契约在,所以他能感应到所有下属的危险?
但只是闷了片刻:“不对,你怎么在黄溟龙家?”
赵无眠眼神闪烁:“工作,工作,就像上次我和你有相同案件。”
想到养老院案件,杜元息不疑有他。
二人谈话被一个声音打断。
“小姐姐,你是不是刚出道的爱豆啊?可以给我个to签吗?”二十岁模样的追星鬼手里拿着路引,期待地看着杜元息。
杜元息回过神,微微一笑,
“当然,不可以啦。”
“因为我不是爱豆,我是道士。”她又补充道,
后背已觉如芒在背,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边玄卿的:
监-工-盯-梢。
杜元息恋恋不舍看着亡魂和路引,多好的赚功德机会啊。
她还能继续的。
校草看着杜元息光明正大猖狂的样子,摇头:
【你最近是吃得不饱的,怪我。】
杜元息无辜发问:“有规定,不能在上司面前搞兼职?”
校草收回愧疚:【也没人像你如此光明正大的】
“大学生你不懂,男人的沉默就是答案。”
【......】
熟练的半个小时操作后。
杜元息仍是周身疲倦,小声嘀咕:“为什么这次没有功德?我功德呢。”
赵无眠:“什么?”
杜元息:“没什么。”
校草:
【不造。】
杜元息欲哭无泪,偏头对上玄卿那双在男人中少有的桃花眼,伸懒腰的手顿在半空:
他咋还在?
她迈步向前:“您还在呢。”
“等司机,许旧。”玄卿随便找了个烂借口,其实是让司机等。
他揉着眉心,不知为何,像是被气笑。
“嗨新同事,第一次见面,多多关照啊,”许旧忽然蹦到二人面前。
许旧年纪大约40来岁,国字脸梳着精致的西装头。
他似乎有很强的倾诉欲:“咱城隍庙是多久没来新人了啊,把我许新都熬成许旧了。”
杜元息一愣,“您是哪个xin?”
许旧:“比喻,只是个比喻,我一直叫许旧,我只有一点点全面。”
“呵呵,您真幽默。”杜元息问,
“那你知道丰阴山吗?”
总觉得罗成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首富家的别墅好像也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雾市,丰阴山附近。
许旧答,“这个你得问老板,他可比我全面多了,老家就在雾市。”
杜元息:“那风水那么好呢,出那么多有钱人。”
“谢谢,那只是我最近的暂住地,之一,”玄卿目不斜视纠正,音色淡淡,“过几天去,你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走人。
杜元息倒是不奇怪,冥王,多少的日积月累,岁月更替,他有多少个暂住地都不让人奇怪。
“诶,我为什么过几天要去?”
......
—
周日晚。
天气越发冷,城隍庙空无一人,呼呼的风打在窗上,显得偏殿越发寂寥。
【要不,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回丹房直播?在这偏殿,还怪渗人的。】
校草难得提了个好建议。
“似乎可行。”遇上周末,杜元息休息了两天,现在终于接受要上班的事实。
杜打工人的一周,从周日就开始了。
杜元息拿出手机,给玄卿发了个信息,
【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但,发出去五分钟,还是没有回复。
杜元息只能先开始直播。
“呲拉—”一声像古老磁带卡机的声音想起。
直播画面朦朦胧胧。
应该是手机放置的角度非常偏,直播间只能看到什么东西在蹦来跳去。
杜元息先开口:“你好,有什么事情要委托?”
“嘻,嘻嘻。”
尖锐的童声幽幽传来,尖尖的、刺耳的萦绕着。
校草抖了个机灵:
【什么东西敢吓我草!】
杜元息心道:“你断句最好明了一点。”
校草不装了,
【哼,就是你想的那样。】
校草吐完芬芳,终于消停。
“小孩,你怎么了?”杜元息抿唇,再次问道。
“嘻,嘻嘻。”
就在此时,一个圆形平面的东西忽然伸到了屏幕前。
瞬间的冲击让人无从反应,等消化过来那是什么时,已是纷纷尖叫。
那缺口后面是肩膀,身体...
缺口混着黏腻的液体胡成一片,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血腥味。
弹幕骂声一片:
[什么东西跳出来]
[退退退]
[熊孩子,滚回去写作业]
空灵的声音传来:
“你帮我,找我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