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一杯青提味道的甜酒：“我喜欢这个！”

缕缕顿时眉飞色舞：“耶！我就说我超级有天赋吧！”

“这个橙子的我也喜欢。”白雾指着那杯像落日颜色的酒。冰块加的太多，他低头小口小口地抿，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耳后的一颗小痣。

小顾仍不说话，挨个品尝自己的那四杯。缕缕绕着他来回转：“这杯也是我的，这杯也是我的——”

“哎呀别难过，你的这个也好喝，冰淇淋味道的。”缕缕拿过小顾的杯子，把牛奶加到满杯，“你尝尝，真的好喝。”

小顾的生气本就是装的，看到缕缕服软立刻顺着台阶下，却一下子就被酒的味道惊艳了：“突然就更好喝了，你怎么知道要加牛奶的？”

“我不知道啊，就是你平时喜欢喝牛奶啊。”缕缕一听好喝，给我们每个人都加上牛奶。

小顾高兴地一边笑一边摇头，一杯酒很快见底。

我和白雾相视一笑，小顾的喜欢太明显，明显到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全世界都知道这份喜欢。

夜要深了，困意有些上头。

白雾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只从墙后探出头，对我眨眨眼，指了指上面。

“楼上。”他无声地对我传达口型。

我拿起外套，从喧闹声中退出去，跟上他的背影。

可能是有些微醺，脚步有些虚浮。白雾虚扶着我的手臂上楼，来到了二楼的露天阳台。风有些大，我的头发被吹起来，阳台上没有人，寂静让黑夜更黑。

我静静盯着白雾，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视觉享受。

“许师姐从仓库给我们搬酒的时候找到了两盒仙女棒，顺手送给我了。”

“怎么不叫大家一起放？”

白雾沉默，只对我笑笑，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什么？”我正要凑近去听，白雾正好拿着突然点亮的仙女棒转头。

我的额头嗑在他的下巴上，他左手把仙女棒高高举起，右手拦住我。光芒闪烁着，比星星月亮还要好看。

我有些贪恋这一瞬间的温暖和浪漫。

先是手电筒的光芒晃了一下，随后传来起哄的声音。

“你们居然背着我们放烟花！”小顾出现在阳台大呼，瞬间把这份暧昧打碎。

五六个人涌上来，点燃剩下的仙女棒。追逐，笑声，闪光灯。很美好。

我们站在黑暗里，我突然很想笑。白雾也跟着笑，我们挨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这个送给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狗尾巴草环，“今天在山上的时候编的。”

“哇，谢谢大自然的馈赠。”白雾小心翼翼地接过，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长度刚刚好。

“怎么不谢谢我？”

“谢谢你。”他的眼睛亮亮的。

手机震动，我收到了缕缕发来的一张照片，是我和白雾的合照，他举起仙女棒，温和地低头看着我，一只手将我半拥在怀里。我微微仰望着他，看不清神情。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