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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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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还在构思台词,就听见脑中的系统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发出惊呼,语气慌乱道:

“不对,主角怎么会……”

它还记得不能打扰宿主,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再低的声音也是直接响在脑海中,让白卿云分了一下神。他心中笑了笑,想着幸好系统的存在无法被本世界的住民所感知,否则依系统这样藏不住事的性子,恐怕早就被人看出异样,将什么老底都交待了。

这样一颗性格单纯的白球球究竟是怎样接到拯救世界这种任务的?

与慌乱的系统不同,白卿云十分冷静,他调整好表情,几乎在沈澜君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无缝衔接上惊讶与困扰的神色,似是在疑惑为何沈澜君产生这般联想。

白卿云的目光一如寒雪般清泠,疑问的游丝如雾般萦绕在墨色的眼瞳上,眸光如深井里掉落的一枚银针摇曳不休,凝视沈澜君半晌,继而垂眸轻轻摇头,似是将这又当成了主上无故刁难,道:

“我与那少年俱是三庭五眼,并不能说明有亲缘关系,桃狸狸与红莺莺眉目间亦是有相似之处,但她们俩人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属下只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若主上仍是不信……”

他停顿了一下,方才流露的些许人气瞬间收敛,又恢复那般古井无波的模样,平静道:

“属下现在便去动身取走性命。”

这样一切唯主上心情为中心的模样取悦了沈澜君,他心中的不快与内心深处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妒忌稍微缓和了一点,他勉勉强强当这便是十一说来哄他开心的软话,原本酸涩胀痛一片的心脏竟然尝到一点类似于自欺欺人的甜意.

沈澜君舒展眉眼,俊美的容貌重现往日风流倜傥,他被哄得开心了,心情一好,便极为好说话,笑吟吟的,手指拈着白卿云的下巴亲了亲,然后停驻在那优美的唇形上亲吻,着重碾在自己方才吻出的红痕上,像是在新雪中落下红梅,印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低声道:

“原来十一你偶尔也是能说几句好听的。”

白卿云眼睫轻颤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察觉到沈澜君加深了这个吻,先前本就被反复吮吻的唇瓣传来些微的一点刺痛,却凸显的唇舌间逡巡的气息愈发灼热与潮湿。

沈澜君黏着他身上不断索吻,酥麻微妙的快感在舌尖蔓延,像是含了一口被人体温度煨热的蜜酒,那属于男性过于尖锐的侵略欲望包裹在浓稠的甜蜜之中,在唇齿交接之时被推入白卿云腹中,肠胃烫帖酥麻,似是藏着一团火。

一只手按住了白卿云的后脑,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墨色发丝之中,几根发丝缠绕在指尖,竟显得有几分难舍难分,他本就精致的眉眼在欲色烘染之下更是漂亮得不可思议,几乎可以掠夺一切心神。

而沈澜君尽情地享用情人专属的独占欲,黏着他美丽的情人辗转亲吻,将淡色的唇吮吻得凝满嫣红莹润的水色,几乎要滴下来,化成蜜淌进心里。

他知道白卿云舌面上青莲的刺青,那是独属于他的隐秘标记,每次当他舔吻白卿云舌尖时,心脏都会体会到一种窒息般的战栗快乐,没有什么会比此刻亲吻他在十一身上留下的秘密印记更令人情欲高涨。

白卿云的眸光轻晃一瞬,他没有避开沈澜君的索吻,反而以一种猎食者布置陷阱时的温驯态度,纵容着诱饵的索取,似有似无地回应,嫣红的舌尖缓慢地绕着沈澜君略显急躁的舌尖轻轻勾画,不疾不徐,始终处于一种仿佛下一秒就能勾缠在一起若即若离的程度,勾引着沈澜君不断沉迷,继而达到忘我的境界。

相连的唇齿间泄露的吐息渐渐染上灼热温度,白卿云唇珠最深的一点红色,宛如鲜红的珊瑚珠,映在玉白绝色的面容上,吸引着人的目光,将沈澜君本就不多的理智逐渐牵扯入颓靡艳美的光景之中,使他愈发沉迷的索吻,沦陷在白卿云编织出来的兰影幽梦之中,身心皆在不自知的时候沦为俘虏。

这样的接吻很有一种情意绵绵的意味,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柔情蜜意,俱都融化在这一个亲吻之中,而沈澜君凝视着白卿云时,微眯的桃花眼里满是动人缱绻的绵密情愫,琥珀色的眼眸里荡漾着迷恋的涟漪,层层叠叠,绵绵不尽,而在涟漪最中心的那一点,满满地都是白卿云的清晰的倒影。

沈澜君自己还未察觉到的心动,却已经被他自己的眼神给出卖了个干干净净,而就是这种不自知的沦陷,才愈发令人感到着迷。

沈澜君发现自己对和白卿云接吻似是上了瘾,不论怎么亲都亲不够,唇齿相依的缠绵温存时那种仿佛情意相通的美妙快乐,令他生出接吻时两人的心脏也隔着胸膛紧紧相贴在一起的错觉,无形的血丝穿透了皮肉宛如蜿蜒优美的枝蔓勾缠在一起,肺腑间满是温热湿软的清幽草木香。

白卿云的气息淹没了他,他像是沉入了一场春山雨丝牵缠的迷梦,梦中满是白卿云的身影,那颗时时游离在世俗之外的心似乎触手可及,潭影幽深不见底,唯有那人的身影如镜中映月一般清晰与耀目,远山蟾光,咫尺之间。

这令沈澜君沉醉不已,目露痴迷之色,他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了白卿云身上,似是密不透风的一张大网紧紧地缠着他,将人压在雕花窗棱之间,手指却枕在白卿云脑后。似是生怕人跑了,也怕白卿云被窗棱菱形花纹硌疼,沈澜君始终没有移开手指。

指骨被压得略微变形,他吻得太过深入,一时间忘记了痛。

还是白卿云灵敏的听力捕捉到骨节错位的声响,他避开沈澜君的亲吻,抓住沈澜君的手腕,低头察看状况,发现沈澜君的手指上满是被崎岖雕花压出来的青红交接的深痕,沈澜君也看了过来,略感讶异地抬了抬眉,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手指上的胀痛与供血恢复时的麻痒。

沈澜君并未在意这样的小插曲,只想再拖着白卿云亲一次,下一瞬他睁大了眼,眸中浮现肉眼可见的讶异与错愕,这使得他停了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卿云。

白卿云握着沈澜君的手指,从指尖推倒指腹,将瘀痕缓缓揉淡。

他做这事的时候很专注,不发一言,垂眸敛色,纤长微弯的眼睫盈着婉转的光,精致清冷的眉眼像是隔着一层袅袅幽蓝的雨幕流露出沉静的色调,漂亮得就像一幅水墨缭绕的画,经过清澈的水面一晃就淡了,像是留不住的墨痕。

沈澜君原本乖乖任由白卿云捏着的手指猛然收紧握住白卿云的手,旋即又缓缓放开,转而轻轻搭在白卿云指间,抿了抿唇。

白卿云抬眸看了一眼沈澜君,沈澜君凝眸看得专注,双眼一瞬不眨,他又垂下眼去,状若没有听见沈澜君在胸膛里激烈鼓动的心跳声。‘咚咚咚’几乎称得上是在凶猛击打肉做的心口,密集得宛如夏日骤雨,倾泻在沈澜君的胸腔之中,如汹涌的洪流冲散一切繁思。

沈澜君虽是贪慕白卿云的容貌,宛如全天下性格最恶劣的收藏家酷爱收藏一切珍奇,存了猎奇者心思想要将这等殊色美人收拢进自己手中,但真正导致他沦陷得彻彻底底的,往往却是这样渺小到不经意的细节。

沈澜君的心口烫得要命,全是陌生而又炙热的不知名情愫,挤挤挨挨的堆叠在他的心脏中,几乎要将他本就不大的心脏给活生生地撑裂。若是不想心脏爆裂而死,唯一自救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心脏改造成另一个人的形状。

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是北平候独子,注定是要娶妻生子的,若是将心脏改造成十一的形状,他有何脸面再去面对另一名无辜的女子?亦是有何脸面再舍下十一?他不可能去辜负另一名女子的青春年华,但也心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允许他爱上一个不会生子的男人。

玩玩归玩玩,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但动了心就麻烦了,只要动了心,一切就好像定了性,他再也不可能只把十一当成满足自己卑劣征服欲的玩物,他爹待他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要……也要待那个让他动心的人这般珍重与隽永。

沈澜君看着白卿云,喉结发紧,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紧紧地缠绕住他的喉咙,逼迫他将那些即将满溢而出,化成覆水难收的言语的滚烫情愫给重新吞下。

在将那些言语字词吞入喉咙的时候,沈澜君品尝到一种类似于撕裂般的痛楚,他甚至能在耳边听到血肉似丝帛般裂开的声响,但这一切都是错觉。宛如自救的本能般,沈澜君闭上眼,强行忽略掉心中那些乱七八糟使心绪紊乱的隐痛。

他没想到他针对白卿云的发难竟然就以这般草率的结局收场,他输得一塌糊涂,但也清楚现在的他根本拿白卿云没办法,他舍不得将人送到死狱受折磨,也舍不得给了由头让白卿云远离自己。沈澜君清楚十一这心软的毛病对于暗卫可是致命的弱点,可他就是喜欢有时候会莫名心软的十一。

他只想让十一多对他心软一些,可沈澜君自己也知道,每当十一对他心软一丝,他就会对十一多迷恋一分。

真是不公平的交易,他押上了性命来赌十一对他的忠诚与心软,而十一却始终这般,疏远淡泊得仿佛是局外人。

沈澜君最后也没有处罚白卿云的失职,甚至向其他人隐瞒此事。他觉得这是一笔不合算的买卖,他可是冒了很大风险,十一只是亲一亲就收买了他,却还是心甘情愿。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白卿云表现得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当然他在外表现得一直都很安分,一直都是那个忠心耿耿的暗卫,但对沈澜君态度明显软化不少,甚至会在亲吻时若有若无地回应。

这令沈澜君甚至生出受宠若惊的古怪感受,他一直以来面对十一的冷脸面对多了,冷不丁还有一点不习惯。

沈澜君暗骂自己不识好歹,对于十一的改变可是心花怒放,却还是存了几分怀疑,疑心这是十一的缓兵之计,便偷偷令人前往南风馆打探那小倌下落,见那小倌还好端端地待在南风馆挨骂挨训,沈澜君放下了心,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那一瞬间的怀疑也被彻底抛在脑后,再也不会觉得那想要刺杀自己的小倌与自家暗卫有任何关系。

当然,沈澜君并不清楚他那一瞬间灵光骤现的猜测其实是真的。

琴儿这几日俱都过得浑浑噩噩。

谋害北平候独子的计划败露,虽侥幸留住一条性命,可他心中还是担心得要死,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担心受怕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本就没多少肉的脸颊更是深陷了下去,原本称得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变得晦暗无神,眼下坠了一层厚重的乌青眼圈,使他原本清秀俊俏的容貌沾了几分颓丧病气,见了就不讨喜,但他也因此逃过一劫。

南风馆领家担心琴儿是染了病,害怕把病气过给客人,但也舍不得这花了几两银子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俊俏少年,便把他直接往偏房里一丢,每天固定时间送点清澈见底的米粥,病好了就继续接客,若是病死了那就卷个席子扔了,也不费什么功夫。

这倒是让琴儿送了一口气,他本就是被人灌了迷药强掳来的,因为不甘受辱在领家手里吃了好多苦头也没叫人得逞,得了个性子烈的评价,若不是那日那姓陈的少爷百般强调要干净没被碰过的,否则也不会把他这种还没调教好的倌儿给送了过去。

但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他本来就没病,只是精神太差显得容貌不喜人罢了,过段时间养好了估计领家便会下重手。

况且他虽然不知道为何沈澜君身边刺客要留他一命,可他仍未放弃再次行刺的打算,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趁周围所有人都以为他“重病在身”,放松监守的时候逃出这南风馆去。

可到底该怎么逃?

琴儿抱着膝盖蜷缩在破旧的草席上,夏夜微凉,衣裳单薄,愈显得一路颠沛流离发育未成的身骨单薄伶仃,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不擅武功,身体羸弱,就连逃出这南风馆对他而言都是万般险阻,眼下又失了毒针,他又怎么去向那北平候复仇?

难不成真要他做个小倌,做以色事主的勾当,趁机接近那听说是个风流浪子的小侯爷?

琴儿垂下头去,抱紧了自己,眼眶微红,满眼皆是不甘与茫然。

此时一阵清凉如水的微风穿过窗棱,柔软的气流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银色清透的月光洒满狭小的偏房,多么柔软美丽的月色,浑似不属于这冰冷残酷的人世间。琴儿抬起头,随着风拂来的方向看向窗户,旋即睁大双眼,目露惊愕之色。

一名身穿玄黑劲装的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前,宛如月夜下栖息在眼角余光的一道不起眼的阴影,墨色长发束在脑后,他宽肩窄腰,长身玉立,腰挎长剑,明显是习武之人,冷月银辉如漫天碎银倾倒在他的身上,将英姿矫健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清晰,几乎要与这清冷的月色融为一体。

那一瞬间,万籁生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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