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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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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室友在和暧昧对象在宿舍调情,我应该如何是好?]

一楼:[顺窗走吧比较快。]

二楼:[尴尬地用脚趾把地板掏个洞,然后去下一层宿舍里避难。]

三楼:[打断他们,当着你室友暧昧对象的面亲室友的脸,从而加入他们。]

江木遥蹲在卫生间门后,背靠着门板,手机屏幕发出幽暗的光,打在脸上格外幽怨。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过于痛心疾首。

退一步讲,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再退两步讲,这群人难道都没注意到这个故事里主角们的性别不太对劲吗?

疯了,都疯了。

外面很安静,安静到江木遥以为明栀已经离开了。

不太可能,没有开门声。

“吱呀——”

哦豁,现在有了。

“明栀走了?”

江木遥从卫生间向外探头。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木遥把心放回肚子里,从门后走出来。

“用不用给你买点药?”

白卉转头看她,不太懂这人怎么在自己宿舍还鬼鬼祟祟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嗐,这是哪儿的话,咱俩谁跟谁。”

咱俩谁跟谁。

白卉眨眨眼,莫名想到……

咱俩谁是谁的爹。

糟糕的酒桌文化。

江木遥见白卉忽然笑起来,抖了一抖,感叹这傻孩子崴了脚了还能咯咯乐出来时,门又响了。

明栀那孩子真有礼貌。

“我去旁边宿舍和她们聊会天,你俩聊,你俩聊。”

江木遥那孩子跑的也挺快。

明栀站在外面,门被打开,有个残影从面前一闪而过,窜进了对面宿舍里。

疑惑,不解。

江木遥关上对面宿舍的宿舍门后,总觉得有一股阴森森的视线也被拒之门外,整个人都暖和不少。

果然选住处还得是阳面,阴面就是冷。

江木遥摇头,羡慕起对面宿舍的大太阳来。

走廊里,明栀左手里握着瓶喷雾,右手在身后拎了个抱枕,拉开虚掩着的门,又重新合上。

她把饺子抱枕塞到白卉腰后,在白卉身前蹲下,神色认真地握着对方受伤的脚腕,脚踝处明显地肿了起来。白卉感受到一股细微的痒意,明栀的拇指擦过伤处,冰凉的喷雾随后而来,喷在被子脚腕上,激得她打了个颤。

“别动。”

明栀不容置疑地捏住她的脚腕,这人的手和喷雾一样冰,搓着捂着,又暖了起来。

白卉双手撑在椅子两边,低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停在被握着的地方,明栀捂热了,就开始揉,指腹沾着药,褐色的液体在皮肤上格外显眼,明栀的力道很重,没有收敛,好像要把肿块揉消,把瘀血揉散,把药液揉进她的血肉,与之交融,相与为一。

好疼啊……

不知道是因为盯着看太久,还是明栀真的太用力了,白卉鼻尖酸酸的,像被谁迎面给了一拳,难受得想流眼泪。

对,只是流眼泪,不是想哭。

白卉朦胧的视线终于肯移开,她望向陈杏的床帘,黑不溜秋的,沉闷闷的。又看向门边贴着的学生守则,原本只是开了一角,现在已经耷拉下来多半。

她的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去,直接背对着书桌,身前空无一物,只剩个明栀,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白卉低下头,轻轻晃了晃,让两鬓的发丝垂落下来。只是再怎么掩饰,也挽留不住即将脱离眼眶的泪珠,尽管一偏头,一耸肩,能蹭到肩头抹干净,但抽咽声终究是很难忍住的。

明栀原本耐心仔细地揉着白卉的脚腕,生怕哪里处理的不仔细。寝室里过于安静,静的她似乎幻听到了小动物哭泣声。

她疑惑的抬头,却发现白卉在偷偷抹眼泪。

明栀心疼坏了,连忙停手:“抱歉,弄疼了吗?”

这人目光闪烁着,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只要不是瞎子,大概都看得清其中溺死。

白卉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像要把自己哭成小瞎子。

她想,林妹妹是来还眼泪的,那她是为什么呢?

明栀见状手足无措起来,她手上的药已经干了,但还残留着苦涩的味道,怕弄脏白卉的衣服,于是将胳膊肘抵在凳子边缘,笨拙地拿袖子给白卉擦脸。

明栀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牛仔外套,不仅擦不干净眼泪,还会磨脸。

白卉皱了皱鼻子,嫌弃地把明栀的胳膊推走,粗糙的布料弄得她脸疼,转念想起刚才脚腕被按得痛的要命,她不解气似的,用完好的脚踢了踢半蹲着的某人一脚。

“疼,很疼,你自己来试试!”

像小猫儿撒娇的动静,抱怨中夹杂着娇憨,是明栀鲜少会听到的。

“不哭不哭,给呼呼就好了。”

呼个毛线,这个变态!

白卉又踢了她一下,别扭道:“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答应我?”

“嗯。”

“我要看你和张宋泊的聊天记录。”

明栀难得面露难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起来。

哈!果然有鬼!

白卉这次踢都不想踢她了,残留泪水的眼中涌上了失望与疲倦,她也不闹,那股热烈的疼痛感好像一瞬间消失了,宛若她冰掉的心,和缓顿下来的心跳。

“你回去吧。”

明栀试图解释,她从“怎么突然问这个”和“我和张宋泊只是发小”之间衡权利弊,最后选择了一句更权威的话:“他有喜欢的人……”

“你出去。”他爱有没有,关老娘屁事,喵的臭明栀!

明栀见白卉是认真的,也顾不上什么了,服软道:“给你看,别生气好不好?”

白卉果断地打断明栀的话,板着脸带着未淡的鼻音,冷冷道:“我不看了,也不想看你。”

眼前人显然是色厉内荏的,如果明栀的实践经验再多一些,大概就会明白什么叫口是心非,但显然她现在还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只好垂着脑袋,夹起不存在的尾巴,灰溜溜地被扫地出门。

白卉抽出身后的饺子抱枕,冲着空气打了一通乱拳,最后泄气一歪,葛优瘫在江木遥同款电竞椅上,蹬了蹬为了上药脱得光溜溜的脚丫,另一只刚踹完人,踩在拖鞋上,整整齐齐地穿着绣有可爱小狗崽的小白袜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愿近期不要再看见这根不开缝木头。

白卉心力憔悴。

*

也许,白卉那天许愿时衣着有些不雅,比如湿了一片的肩膀头子,一只有一只没的小白袜子,还有红彤彤的眼眶子,导致她的愿望没有被实现。

一连三天,都是明栀那个家伙在扶着她上下楼,往返于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尽管她再三申明自己能行走自如,除了脚腕偶尔会有痛感外无甚大碍。

至于江木遥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开始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白卉细究,大概要从崴脚的那天晚上说起……

那天下午,英语老师在学习通发了催选课题的通知,江木遥这时刚从对面宿舍回来,看了通知后一拍脑袋,想起来她们组连群都没建,在课程群里临时加了那两个人的好友,才组了个群。

这两个人里一个进了群不说话,另一个说什么都“好好好是是是”,是个完全没有主见的家伙,白卉点评他这种糟糕的品质像明栀一样。最后江木遥和白卉一拍板,决定课题最后选用“中西方文化差异”。

江木遥苦哈哈地抱怨:“这几个废物逼,我怎么感觉这个小组课业要完蛋啊!”

白卉有气无力,深有同感。

江木遥说要趁热打铁,于是她们顺便在群里分了个工,采用了最古老而又公正的方式,抽签。

小江同学和那个有问必答哥一起做ppt,苦命的小白同学和闷不吭声哥查资料,而更命苦的答非所问姐去讲ppt。

真是各有各的痛。

从这以后的第一天还好,江木遥同学还友情照顾着她的伤患室友,第二天开始,这位同学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发出去的箭,不知所踪。

白卉虽是郁闷,但更好奇,这小妮子到底背着她偷偷干嘛去了,吭都不吭一声。

而现在,她们刚在食堂吃完饭,江木遥没一起,只有她们俩。白卉刚不知道第几次,又一遍和明栀强调她的脚已经恢复到可以走路的程度了,但明栀显然不同意这个说法,在她强硬的搀扶之下,白卉觉得自己像宫里的娘娘,手里就差个手绢了。

明栀搀着白卉到楼梯口,非要换个姿势,抬起胳膊要托着她的腋下,像架稻草人似的,快给人半扛起来了。好在这会儿楼道没人,不然白卉真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苦命人再次谴责一下不按电梯的破设计。

白卉正碎碎念着,明栀忽然脚下一顿,她们刚上了半楼,这会停在两层楼梯中间的平台上,白卉见她停下,问了句“怎么了”。

明栀没应声,只是说等一下。

白卉就真的乖乖地等着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明栀忽然偏过头,在她的后颈嗅了嗅。然后,慢慢地,悄悄地靠近,唇抿着白卉的后衣领,用齿尖轻轻地咬了一咬。

“到底怎么了?”白卉皱了皱眉,感觉后脖子有一股热气在扫来扫去,不适地耸了耸肩。

“没事,”明栀的声音有些哑,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昨晚洗澡了?”

“嗯,我是瘸了,又不是残了,再不洗要臭了。”

“不臭,很香,换洗发水了吗?”

“没,换了个护发精油,无花果味的。”

“是吗?怪不得……”

怪不得这么甜。

白卉没听清后半句,问了一遍,明栀不再说了,重新扶着她上楼梯,白卉不想和这谜语人打哑迷,哼哼了两声,挣脱她要自己走。

明栀怕白卉摔了,也不敢硬拽,只好放开手,从背后虚揽,小心翼翼地守在白卉身侧,走一步停一步,尽职尽责地陪着“健步如飞”的白卉上完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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