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花隐和顾拾吃过饭,回到废屋,却见铁链扔在地上,但被锁着的人却不见了。
顾拾道,“他跑了。”
“他跑不了,是有人救了他,”谈花隐说完这话,警惕看向四周,既然这人救了人,说不定还埋伏在周围。
他所猜不错,史平救了人后,确实还埋伏在周围,只是史平脑子不傻,这两人连和他实力相近的舅舅都能杀死,他要记下这两人的长相和身份,回去禀报家中长辈。
史平所在的史家比薛家势力大的多,家中人才辈出,族中甚至有一位问灵境的长辈,这放在归云阁,也是长老的实力。
只是这两人看着不像本地人,若是错过此机会,此后是否还有机会诛杀他们?
他要尽快下决定,因为其中一个快要找到他的藏身之所,跑?还是战?
一刹那,史平下定决心,跃出草丛,同时挥出两张定身符。
“花隐,我怎么动不了了?”
顾拾背对着他们,没有看到史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谈花隐的角度是可以看到史平的。
“有人偷袭,”谈花隐道。
史平见两人还敢闲谈,抽出长剑,刺向那靠近他的谈花隐,他知道这两人当中必然有一个实力达到了洗髓境,很有可能就是谈花隐,快速解决掉他才是上策。
顾拾道,“可是我看不见。”
“因为他在你身后。”
谈花隐话音刚落,那剑已至身前,却忽然落地。
史平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居然长了一根骨刺,刺穿掌心,就是这根骨刺打落了他的剑。
“这是什么东西?”史平修炼以来,从未见过这怪东西,这种手段,只有一些邪修才会修炼。
史平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剑,再次刺向谈花隐。
谈花隐也一直在尝试破解定身符,这定身符他见过,并不好绘制,是入了洗髓境才能学会的符文,要解开,要么等符文失效,要么精通符文之法,破解符文,实在不行,也可以用蛮力破坏。
谈花隐没有那个时间,符文也只是入门,唯有尝试蛮力破坏。
他调动黑色液滴,冲击符文,符文竟真的一点点被破坏。
等那长剑来到眼前,谈花隐避过长剑,扔出一张符文。
史平惊讶,居然有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坏掉他的定身符,他更不敢怠慢,只是为何感觉灵力开始不受控制。
他捂住胸口,看着谈花隐,“你对我做了什么?”
谈花隐没有回答,只是又绘了几张符文,他这能力耗费心神,一旦开始打架,他就要不停绘制符文,和锻体阶段的对手打,还看不出来,但如今遇到洗髓境对手,这一弱点就明显起来,实力比他高一个境界的对手,灵力储量可能是他的十倍,甚至更高。
若是寻常锻体阶段对上洗髓境,根本没有胜机。
只是不知道等他到了洗髓境,这绘制符文的效率会不会提高?
还是说他没有洗髓境?
史平感觉到了灵力的流失,他没有对付邪修的经验,为今之计,只有逃跑。
他下定决心,从储物袋中掏出一袋药粉,撒向谈花隐,趁着谈花隐不备,逃向别处。
谈花隐追了几步,发现这人早已御剑逃向远处。
御剑是一项很难的功法,在洗髓境中,会御剑的人很少,御剑极耗灵力,光是这一点就劝退了不少人,御剑还需要一把好剑,好剑可以凭借符文之力减少灵力损耗,降低对御剑者的要求。
史平就有一把好剑,这把剑是家族给他的,因为他是家中的天才,不到十年就突破至洗髓境中期。
但他如今受了伤,尽管符文之力已消,经脉受的损伤却不是马上能恢复的,为今之计,是找个地方修炼,尽快恢复经脉。
再说谈花隐,他追丢了史平也不担心,他本就变了妆,史平找不到他,但他可以找到史平,史平穿着归云阁弟子的衣服,想来是内门弟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带着顾拾离开此处,找到桓素,提出要给他挖一根灵脉。
“不能因为我,挖掉一个无辜者的灵脉,”桓素道。
“我可以抓个十恶不赦的,”谈花隐道,
“别人的终归不属于我,强挖来也没有意义。”
修炼是修自己的路,看别人走了一条路,然后把别人挤开,自己走,看着来时路,自己心里也觉得虚。
也许短时间看不出来什么,但若是将来收了弟子,弟子提出问题,要如何踏入洗髓境,他只能答些书上的理论,完全不知道这条路会遇到哪些问题。
“你会死,我不希望你死。”
“我也不想随随便便死了,你找顾拾的这段时间,我找了函水门中典籍,其中提到了一种恢复灵脉的办法,只要找到一处灵泉,于灵泉中修炼,便可让破损的灵脉修复。”
谈花隐道,“那这灵泉在何处?”
灵泉这词陌生得很,想来是因为他接触的书籍太过粗浅,桓素不同,他是一个门派的掌门,函水门如今是没落了,但曾经也占着一个山头,人才不济,却藏着不少古籍。
“灵泉多在灵气充裕的山脉里,不过这些灵泉多被大门派占据,还有少部分灵泉分布在仙人遗迹中,恰好最近就有一处遗迹要开,我想去那寻找灵泉。”
桓素的想法很好,可他没了灵脉,还不如普通人,进入仙人遗迹,不被欺负死才怪。
谈花隐不放心,要同桓素一起进遗迹,谈花隐去了,顾拾也跟着一起去。
那遗迹只能让洗髓境及以下的人进去,附近门派都将自己的弟子送了过来,满满挤在外头。